原本是打到第四章的東西(不過第四章沒有釋出~),後來覺得太爛了就重打。(爆)
結果現在想繼續打卻沒時間……(只能看著這篇原本就打好的文章改改錯字,嗚……)
五月03~10日,黃金週放假啊!不曉得大家要到哪去玩?
我是負責跟隨的!(當然也是負責吃的,哈!)
好啦,不廢話啦!人家後記都是在後面,我這變成前記了!
啊,等圖片出來再將這個改到後面好了!就這麼決定!
じゃ、どうぞ!(那麼,請繼續看下去!)
* * * * *
在光線昏暗的房室裡,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的女孩正皺著眉頭,盯著手上那略帶泛黃的紙張瞧著,忽然房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聲敲門聲響隨之而來。
女孩抬起頭對著門,而後朝著一旁的侍女點點頭,便繼續低下頭與那不大起眼的紙張奮鬥。
受了指示的侍女開了門,小聲詢問對方目的後,對方從懷裡拿出兩顆圓珠,一紅一藍,晶瑩剔透,光輝燦爛。
侍女見之神態狀似驚愕,便命對方等候,匆匆步至女孩身邊,略述事情經過。
聞言,女孩立刻停下手邊工作。
「快進來。」
門邊的人身著黑衣,由於事態緊急便快步進門,而此地光線昏暗,導致那人看起來像是瞬間移動似地到女孩跟前單膝跪下,再次從懷中拿出兩顆圓珠。
女孩見狀驚訝地任由手中紙筆滑落。
「最後還是如此……」眼框聚起淚霧,淚珠順著臉的弧度墜落。
在侍女俐落地撿起掉落的紙筆時,女孩抬手掩住哭得通紅的臉龐,另隻手接著另一位侍女遞上的紙帕,擦乾眼淚。
將自己的氣息調回平穩,神色瞬間恢復以往。
「請詳細報告。」神態雖然如同往常一般沉著,但臉上還是少不了剛才流淚過的稚氣,就算是從小因為背負這責任而顯得過分老氣的森靈族公主,到底還是孩子。
「回公主,森靈族祈師霍李遭夜靈族人暗殺於岳夜峽谷,由於掉落山谷,身上有多處擦傷及輕微骨折,但死因應是兇手使毒才造成死亡;異族人古洛德胸口遭受刀擊,是致命原因,兇手不明,發現於降靈湖。兩人屍首已悄悄運至桓塔,請公主下指示。」在侍女接過手中的圓珠後,黑衣人左手握拳抵著地板,低頭報告已知情報。
嘆口氣,女孩轉身凝視著窗外早已轉為黑暗的天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過不了幾分鐘,視線再次轉回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忽覺身上有股視線,接不得,拋不得,便更低下頭,深怕對上那精明如隨時都能穿透人心思的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女孩才開口道:「明天早上,舉行召靈儀式。兩人遺體不得有閃失,調一點兵到桓塔看守,記得必須是可以信任的人。」
「是。」於公,在森靈族這樣提倡和平的族群,暗殺者或密探等職業是不能出現的,所以身影容於世界的時間是越短越好;於私,眼前的人太過精明,為了不再被那強大而沉重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他決定還是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黑衣人這麼想著,腳步更加快速地退至門口,卻在就要步出房門前,被那人喊住。
「公主還有事?」呆愣一下,便轉身在原地單跪,等待主子囑咐。但面前的人卻又不吭聲地盯著他,讓他頭皮都發麻了,才聽見一道聲音緩緩地落入耳中。
「……皇兄,我知道是你。」聞言,黑衣人隨即顫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那清澈的水藍色瞳孔,裡頭佔滿了悲傷與不捨。
他將纏在頭上的黑色布料拉扯掉,隨之顯露的是被燭光染黃的白色長髮與森靈族特有的水藍色雙瞳及尖耳。
黑衣人不語,只是盯著女孩瞧了一會便移開視線。
「……是你做的,對吧?」黑衣人沉默,卻因此回答了女孩的疑問。
「他只是失手才殺了母親。」
「我知道。」雖然應答的語調很平靜,但在那白髮下的雙瞳卻暴露了他的不甘與憤怒。
「但你還是下了手。」話才出口,周圍又一片死寂。
再過些時候。
「為什麼妳能這麼冷靜?」女孩沒有應答,還是盯著他。
黑衣人原先憤怒的語調,在望過女孩堅毅的表情後,卻像心虛般地止住了未脫出口的話語。
「右手還疼嗎?」還是沉默。
祈師就相當於祭司、預言者及召喚師,眼前他這個妹妹則是統馭著祈殿的領導者,也難怪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雖然他以為他已經隱藏得很好。
「沒事的話,我走了。」女孩看著黑衣人消失於房間,也不再阻止。
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兩顆珠子,這代表著那兩人的靈魂──霍李、古洛德。
一位是天賦異鼎的祈師,年幼時便召出淨龍;一位是被世人視為惡魔的禁忌之子,因為異族就是由不同種族產下的複雜血緣的統稱。
緊握著珠子,她還感覺得到兩顆心靈握於手中的溫暖。
再次流下淚滴,緩緩地走到窗邊。
今天的月色很好,渾圓的月兒就像夜明珠般散發著令人感到安心的光芒,使得她的心情平復了許多。
「命運即是命運,大自然所給的定律是不容許改變的。」攤開手,將握著珠子的那隻手朝向月亮高舉。
「但是,你們應當能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這本來就是所有生物所擁有的權利。」
「被『種族』所束縛住,真是一件令人感到可悲的事情啊……」在月光下的圓珠像是活著般的閃耀,彷彿看得見那兩人的笑容。
「對不起,雖然在那個世界的你們過得很快樂,卻還是得自私地找你們過來。」收回手臂,女孩臉龐上的淚珠不經意地落在其中一顆珠子上。
「只有你們救得了這個世界,否則……這片大地,僅能燃燒於無了。」
夜晚的風通常近於寒冷,這一天,卻異常地溫暖。
是巧合?還是兩人的靈魂正安慰著她?她不曉得,即便是祈師也不是無所不知。
她能確定的是,她對不起他們,永遠。
夜風撫過女孩的臉龐,未乾的兩道淚痕顯得冰涼,粉色長至地面的髮絲隨風飄逸。
侍女靜靜地待侍,燭火靜靜地燃燒,白雲靜靜地飄移,鳥獸靜靜地歇息。
以往的一切都太過祥和安逸,而兩人的死亡卻潤滑了將要腐朽的齒輪──命運的改變,也是一種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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